關於台灣礦泥染,晧倫最早對外的公開活動是2015/11/21受邀到農業部「農業試驗所120週年所慶」的泥土顏料展演及台灣礦泥染體驗活動。之前都僅是在2014年台中社大、南投社大、大葉大學、某些私人內部課程、家人間做體驗實踐。 因為晧倫在2013年台灣首創用本土的天然物質(最基礎色就是土壤),復古進行藝術創作及生活應用開發,在製作顏料的過程發現,過濾顏料的豆漿袋棉布都洗不乾淨,當時好奇才找一些各國的文獻,發現以土做為媒介的染色,其實有兩個系統,所以我在工作坊的課程個人將之歸納成: 「植物染型的泥染」及「顏料型礦物礦泥染」兩種型態。 因為晧倫在礦泥染研究與教育領域起頭甚早,2015年迄今報名聽過我在台灣各地的礦泥染工作坊的學員始清楚這兩個差異,也在台灣泥染工藝學界、業界漸漸有所助益,常常看到相關文獻與討論裡看到自己名字。 前幾日此番在2025南投學研討會,看到許多自己熟悉的師長親朋,第一次看到發表人羅婕如老師的礦泥染論文發表,眾師長親朋竟然云說始知有礦泥染?! 晧倫也感到非常的詫異,原來我平常接觸的師長親朋,竟然不知道我這12年穿的衣服,包括研討會當天穿的,就是濁水溪與八卦山染色的台灣礦泥染織物,而且我還是近半數台灣礦泥染工藝愛好者的礦泥染指導老師。☺️ 剛好前陣子 Nicky Hwang 設計師把她設計的大麻纖維褲與香蕉絲褲寄給我,我將它們染上花蓮光復鏟子超人土礦泥染、八卦山礦泥染、濁水溪礦泥染,並刻意各保留一件纖維原色做對照。 因為我台灣色料聚焦在繪畫藝術比例偏重,所以自己礦泥染的衣服顏色都是在製作台灣色顏料時順手的邊腳料,偏向生活化的應用型態,早期也都有做了全島各地土壤服裝樣本,到香港展覽時還被香港工藝家買了好幾件,庫存有限。 婕如因為她打版織品專長就很聚焦,有著台灣各地的礦泥染樣本,種類、顯色與色牢度都不錯,未來會結合打版專長,開發更多的台灣礦泥染服裝。 我覺得可以貼文分享一下,這些台灣好物與台灣好色。
從文藝復興以降,炭筆素描是西方繪畫的最主要基本功,當代各國的美術學院、設計學院都仍保留炭筆素描的訓練基礎課程。 圖說:燒製炭筆的過程,順道烤棉花糖、烤肉 炭筆的燒製主要材料為葡萄藤與柳樹,葡萄藤彎曲折多,燒製需要各種工法才能去掉硬皮,處理不易;柳樹則多半只要趁新鮮,就能輕鬆剝去外皮,燒製前的作業相對容易。 我在大學藝術系裡,帶領學生燒製柳條炭筆畫素描、製作做碳黑色油畫顏料有十幾年的經驗,但我發現在台灣要找的柳樹已漸漸不易。可能這學期還看得到可以採集的地點,下學期學生就說樹不見了,主要是被台灣民間的錯誤風俗流傳而砍掉了。 圖說 炭筆燒製的半成品、成品與炭筆素描作品 柳樹在台灣的形象被污名化 柳樹的形象在台灣的漢族移民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的轉變: 1、古代中國(正向陽樹): 台灣早期移民仍維持柳樹是神聖、驅邪、送別、生命力的象徵。 2、台灣初期移民漢人農耕社會(中性實用): 主要作為鞏固田埂、護堤的經濟作物,實用價值高於象徵意義。 3、近代台灣民間(負向陰樹): 逐漸與陰暗、鬼魂、喪事產生連結,被污名化。 但,在台灣的道教儀式中,柳樹始終保有其驅邪、溝通神鬼的法力(法器),未受台灣廣泛民間污名化影響。 那若回頭看中國大陸目前柳樹陰陽形象情況呢? 首先,「清明插柳」的習俗仍在中國傳承延續,這是柳樹作為「陽樹」最有力的現代證據。在中國北方的許多地區(如山東、山西、河南、河北等地),清明節家家戶戶會在門上插柳、戴柳驅邪的習俗至今依然存在。 延續中國古代的風俗仍相信柳枝有驅邪、辟鬼的功能,能保護家人不受邪氣侵擾。清明插柳這個習俗的傳承,讓柳樹的正面形象在特定節日和地區仍得保留。 但因為「現代」風水與台灣網路次文化的渲染影響,於近現代台灣民間所發展出來的柳樹屬於陰樹的說法,隨著網際網路已隨著網路回傳到中國大陸,如果以中文字搜尋「柳樹、風水」關鍵字,台灣民間柳樹的陰樹形象,已在中國年輕世代形成招惹陰邪的「陰樹」標籤。 可以說,中國古代古典正面的柳樹形象,正在和台灣現代發展出來的負面的柳樹形象,於中國形成共存與拉扯中。 文獻探討,柳樹在古代中國風俗屬於楊樹的各種例證: 1、北魏 《齊民要術》正月「削柳為人」以辟不祥。 「正月旦,取柳枝著戶上,百鬼不入家。正月旦,削柳為人,帶之,百鬼莫入。」 2、南朝《荊楚歲時記》寒食節插柳以禦鬼...